我抹了抹泪:「好了,好了,姐姐带你出去了!以后咱俩好好过,咱不欠他们了。」
到北城时已经是傍晚了,我安顿好莲儿,急急回了府。
一进霍府,就发现有些不对劲。
「月芽姐姐,你快去吧!再不去展侍卫和喜儿就要被打死了!」
我脑袋一嗡,耳边只有「展侍卫和喜儿要被打死了」!
我冲进屋里时,霍云容的剑正滴着血。
「公子!」
展风腹部鲜血淋漓,喜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。
他提剑的手一顿:「很好,你若是跑了,我便杀了他们俩,再将你抓回来杀了。」
我忙上前探了探喜儿的呼吸,还好还好,还有气。
他眼神透着强烈的杀意,仿佛要将一切毁灭。
我胆战心惊,暗道今日恐怕要交代在这儿了。
可纵然是死,我也不能拖累无辜的人。
我跪倒在地:「公子,月芽从没想过逃走!
「是……是奴婢的妹妹出了事,我一时心急,才擅自跑了,他们俩并不知情,是我威胁他们替我掩盖……一切都是奴婢一人的错!求公子饶了展侍卫和喜儿!求公子责罚奴婢!」
霍云容却笑了:「那你说我该如何罚你才好?」
我认命地闭上眼睛:「公子杀了我吧。」∓
过了许久,只听他咬牙切齿道:「本公子不想看到你,要跪给我滚出去跪!」
待我睁眼时他早已不见,他是不杀我了吗?
我瘫倒在地,忙唤人来救人。
自己则老老实实地跪在屋外。
霍云容向来最会折磨人,寒风刺得我骨头生疼。
可他只叫我滚到外面跪,却没说跪到什么时候。
我便在屋外跪了一夜。
卯时快到,离天亮也不过几个时辰,我搓着冻僵的手频频哈气。
里屋的门却猛地被打开,一股暖流袭来,我却摇摇欲坠。
霍云容面色愠怒:「谁让你跪在这儿的?」
我盯着他的脸天旋地转,他的气怎地还没消?
眼前一黑,便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,我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,屋里暖和极了,居然放了好几盆炭。
膝盖不知道贴了什么草药,暖洋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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